照顾最多是我,被父母抱怨也是我!手足不管事怎么办?

 

 

 

“兄弟姐妹里面只有我是照顾者”这种困境,经常会因为手足之间的身份落差而变得更加严重。造成身份落差的因素,包括有经济能力、社会地位,有无自己的婚姻或家庭。另一个因素,则是父母在孩子年幼的时候,对待孩子的不同方式,也可能间接导致这样的现象。

文/谘商心理师 艾彼

 

安如的哥哥在加坡工作,哥哥嫂嫂全家都已移民,台湾只剩下弟弟安如留著。安如的父母吵架、彼此争执多年,直到兄弟两人都已经成年工作了,父亲才因为受不了而决定离婚。

安如的父亲退休后手头上可使用的金钱也不多,为了顺利离婚每月都还需要付不少赡养费给前妻,要说这一块,安如的父亲,还真是属于“下流老人”的危险族群了。

安如的父母的身体状况都不好;一个有多年的重度忧郁症病史,一个则是多种慢性疾病在身。两人离婚后,对安如来讲,照顾压力真的是倍增,安如无法分身同时照顾父亲与母亲,变成需要多请一个看护,另一个再由自己照顾。

“兄弟姐妹里面只有我是照顾者”这种困境,经常会因为手足之间的身份落差而变得更加严重。

造成身份落差的因素,包括有经济能力、社会地位,有无自己的婚姻或家庭。另一个因素,则是父母在孩子年幼的时候,对待孩子的不同方式,也可能间接导致这样的现象。

另一方面,台湾近年人才移趋势加剧,不少人转往国外发展,甚至定居。只要兄弟姐妹之中,有人在国外工作生活,照顾的重担就会很自然地落到留在家乡的手足身上。因为他们在异乡打拼,所以即使无法履行照顾责任,也是必然的,没有人会责怪些什么。反观留在家乡的儿女,要承担的身心压力就大得太多了。

 


安如继续说道:“能花钱解决的都还事小,最痛苦的是他们两个都轮番丢情绪垃圾给我!我好羡慕哥哥都不需要面对这些!”

仔细探究安如口中所说父母丢出来的情绪垃圾,我想,这对任何一个身为照顾者的子女来说,如果只单单靠自己,都会是一个很难调适的情况。
“他们彼此互相抱怨,明明就已经离婚了,还是不断讲到之前对方对自己有多不好,自己有多辛酸。加上生病的身心煎熬,动不动就对我发脾气。要不就是在我面前掉泪,说哥哥多优秀,哥哥是无奈在新加坡工作,但我是没出息所以陪著他们!偶而只要一不顺他们的心,就开始攻击我,说我不孝,哥哥比我好太多倍。”

父母抱怨另一半,多少都会给孩子带来负面影响,这与孩子本身是否成年,或父母是否已经离婚无关。

通常,在这类家庭里面,父母提到两个孩子时的情绪,显然是相当矛盾的。因为他们通常不会对身为唯一照顾者的子女,给予适时的感谢或赞许,反而是将这个孩子当成负面情绪唯一的出口。

 

 

他们口中称赞的,总是那一位一年回来一两次的“天边孝子”。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距离远,父母亲把思念化成了赞许。反倒对眼前长期付出的孩子,视而不见,吝于给予感谢。在长期的压力与不被肯定之下,对身为唯一照顾者的子女而言,是很难说服自己继续照顾父母的。

38岁的安如,更说自己一点也不敢结婚,每次女方提及婚事,自己就会先逃避。“就跟她提分手啊!我已经要照顾两个‘大孩子’怎么可能敢再生自己的孩子啦!”

安如的父母,其实是很幸运的一对,因为安如的确是牺牲了大部分的时间、梦想、感情,来换取父母老年生活能够安稳,有人陪伴。对安如来说,虽然称不上乐意照顾父母亲,但他心里面总觉得无法放下老迈、离婚且长子已经离家的父母。

如果你像安如一样,是家中兄弟姊妹里唯一能够照顾父母的人,请你给自己一点掌声,当你的兄弟姐妹无论何故而不能与你一起分担照顾责任时,至少你要能够看见自己的付出。

你的父母,也许也困在他们自己的情绪里,所以总是对你有一些责怪,拿你和其他手足做比较。

这不是你的问题,你的父母所看见的你,很可能只是有偏误的你。

重要的是,生活中有没有人能够帮助你,看见自己的价值?付出背后具有的意义?

 

建议你,可以选择一个具有支持力的团体,透过团体的力量相互支持;例如:选择一个专业的心理师,透过谘商觉察内心、找出对策;或是选择能够提供照顾服务的资讯平台(像是爱长照),了解有哪些喘息资源可以利用等等,透过各种方式来减轻照顾的身心负担。

 

但请千万记得,不要只是你自己一个人,或是拉著身旁的亲友一起陷在照顾者的复杂心情里。

因为愿意担负照顾责任的你,本身已经不容易,尽量将它当作学习、觉察自己的机会,而不是让原生家庭再次伤害你,陷入无法逃脱的命运之中。

社会上愿意支持你、陪伴你的人很多,只要你愿意勇敢说出来,走出来,为自己发声,不要独自一个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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