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捐献50万!90岁潮籍著名学者詹伯慧教授设立南方首个语言学奖


“感谢王力教授、袁家华教授等前辈的帮助,希望我的研究精神能够代代相传。”

11月15日,“暨南大学詹伯辉语言学奖”启动大会在暨南大学图书馆隆重举行。暨南大学教授詹伯辉将个人积蓄50万捐赠给暨南大学教育发展基金会,并设立“暨南大学詹伯辉语言学奖”,希望奖励在汉语和汉语方言研究领域做出突出贡献的学者,以促进汉语语言学的发展。

同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广东省社会科学协会、广东省文史研究院、广东省文联的专家领导、省10余所高校的专家、暨南大学领导、相关职能部门和部门负责人、社会贤达、校友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师生代表出席了会议,并在广州见证了首届南语言奖3354“暨南大学詹伯辉语言学奖”的正式启动。

詹伯辉

詹伯辉,1931年出生,潮州饶平人,全国著名语言学家,暨南大学高级教授,中国方言研究中心名誉主任,广东省第一位杰出社会科学家获得者,国家重大社会科学项目首席专家。他为中国的语言科学事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詹伯辉从教65年来,在汉语方言、汉语词典、汉语应用、汉语规范等领域做了大量的研究和教学工作,取得了许多显著的成绩。参与编写《汉语方言概要》,担任《汉语大字典》编委,《中国大百科全书语言文字》方言副主编,《汉语方言学大词典》首席专家。到目前为止,已经发表了40多部语言学著作和400多篇论文。

一心扶持后学,将对语言学研究的坚持传承下去

日前,詹伯辉决定捐出个人积蓄50万元设立詹伯辉语言学奖,奖励在汉语和方言研究领域做出突出贡献的学者。

“我的人生目标是‘活到老,学到老,学到老’

唯一的职业就是为语言学的繁荣发展做贡献。我快90岁了,身体也不好。学的东西不多,也没精力写大文章。我希望我的事业能承前启后,后人能继承这个事业。”

詹伯辉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设立“暨南大学詹伯辉语言学奖”,最重要的是向前辈们学习。“我的老师是中国语言学大师王力教授,他帮了我很大的忙。目前北京有王力语言学奖和罗昌培语言学奖,南方没有这方面的奖项。”

他还说:“中国知识的普及直接关系到民族文化的普及和国民素质的提高。希望大家以后重视语言的应用和语言知识的普及,多下功夫。”据悉,他还无偿向学校图书馆捐赠了自己多年收集的图书资料,并成立了“暨南大学中国辩证法文献信息中心”。目前,该中心的第一批藏书已达1万多册。

据报道,

暨南大学詹伯辉语言学奖

专家(教授、研究人员、编辑等)推荐的作品。)将被选中,申请人的申请将不被接受。每个结果应该由两位专家推荐。暨南大学汉语方言研究中心聘请知名专家担任评委。该奖项授予对汉语和汉语方言研究做出贡献的学者。参评作品必须在指定评选日期前三年内出版,第一部作品应在一至五年内出版。每两年评选一次,奇数年举办。第一次颁奖是在2021年7月之前,颁奖仪式在2021年7月10日詹伯辉90岁生日那天举行。每两年评选一次对汉语和汉语方言研究做出突出贡献的学者不超过4名(一等奖、二等奖各1名),获奖成果以专栏形式在《南方语言学》(半年报)中介绍。

文士情怀

大致来说,詹伯辉90年的时间有三分之二以上是在语言的天堂里度过的,埋头于汉语方言、汉语词典、汉语应用、汉语规范等领域。他很享受。“能专攻语言学一辈子是最幸福的事。”他也收获了许多果实和等长的作品。

2013年冬,82岁的詹伯辉接受了吉大的再就业,主持了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辩证法大辞典编纂的理论研究与数字化建设》,并作为首席专家负责编辑《汉语方言学大词典》。

业内人士都知道,方言词典是常见的,方言学词典不是。单词和难度系数的区别无法比较。

詹伯辉组织了200多人,花了四年多时间编纂了465万字,终于在2017年推出了这本大词典,被誉为中国方言学史上的丰碑。

“(大字典)过去不存在,以后也很难说不。”詹伯辉也不是没有傲气。

在成绩的背后,詹伯辉经常工作到半夜一两点,学会了用微信和大家交流。张振兴也是该词典的主编,他对詹伯辉惊人的意志力印象深刻,更坚信詹伯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管有多难,总能做到。

现在项目的数字平台建设正在进行,詹伯辉还在苦苦支撑。“我还是项目负责人,但是我放弃了很多东西,不是让人去,而是让年轻人去做。”他打趣道。

詹老的“放弃”不是没有信心。

他带出来的汉语方言研究团队,被称为詹家军,因其生命力而得到语言学家的高度认可。从1991年开始,詹伯辉招收《中国辩证法》博士生。培养了29个博士,9个硕士,现在已经成为汉语方言骨干。

多年前,詹伯辉第一次举办书法展览时,饶宗颐先生欣然为他题写了“文人情怀”。詹伯辉十分珍惜“文人情怀”这几个词,并将其运用到书法展览中

1994年,詹伯辉和暨南大学第一位博士生出席了毕业典礼。

00,255);乡音无改

詹伯辉一生与语言研究的联系与其独特的语言背景密不可分。

他来自潮州一个双语家庭。我的父亲詹安泰是饶平的客家人,说客家话,而我的母亲是地道的潮州人,说潮州话。后来,他随父亲转学到粤北石平的一所小学,很快就熟悉了粤语。詹伯辉从小就接触到这三种方言。

当时,他父亲在贺教他背诵《回乡偶书》。詹伯辉很不解,不知道“地方口音”是什么意思。他没想到,自己对“地方口音”的热爱和研究,竟然成了自己毕生的事业。

1949年,中国成立。对语言有着浓厚兴趣的詹伯辉进入了中山大学,他所学的专业是当时国内唯一的语言学系。

中国辩证法作为现代意义上的独立学科,起源于20世纪20年代。由于五四运动,各种现代语言学理论、方法和技巧从国外传入中国。王力先生,留法学习,专攻语言学,曾任CUHK文理学院院长,不久设立语言学系。

詹伯辉入学时,班里只有7名学生,之前已经入学的,全系只有13名学生。但是老师多达10个,而且大部分都是知名教授。独特的学习条件在今天是难以想象的,这让语言学在詹伯辉的脑海里生根发芽。

1953年,詹伯辉毕业后分配到武汉大学,1995年到北京大学,师从袁家华先生学习方言学,为方言调查研究、实际工作和教学奠定了全面的基础。

他在深造期间,参与编写了中国第一本系统的汉语方言书籍《汉语方言概要》,负责两广闽语两章,约占全书50万字的三分之一。此外,他还在中科院组织的语言调查中发现了“北方方言岛”海南军语,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

从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詹伯辉逐渐变成了一个崭露头角的学术新秀。

此后,詹伯辉一直专注于汉语方言的研究。他永远忘不了自己的地方口音,“现在让我回到饶平,我能说出饶平的客家方言”。

1980年,詹伯辉和饶宗颐教授在京都合影。

方言学者“推普”半生

时代的洪流滚滚向前,而个人的才能一旦顺应时代潮流,产生就注定有无限的能量。

1955年10月,全国文字改革会议、现代汉语规范化学术会议、全国语言工作会议等语言学领域的三次重要会议相继在北京召开,为确立新中国汉语现代化的三大任务,即简化汉字、普及普通话、普及汉语拼音奠定了基础。会议的历史影响极其深远。对于有幸参加的詹伯辉来说,来得正是时候,意义重大。

关注国家的语言原则和政策,支持每一项具体措施的实施,

是中国专业人士义不容辞的责任。“一个多民族、多方言的大国,离不开全民通用、全社会广泛流传的共同语言。”詹伯辉在文章中写道。

回到罗家山,詹伯辉工作热情高涨。开设汉语方言课程的同时,带领学生进行湖北方言调查,主持编写《湖北方言调查》,发表论文;在练习的同时,积极推广普通话,帮助公安部门识别方言。

70年代中期,詹伯辉加入了编纂大型辞书的行列。从1975年开始参与编写《汉语大字典》;1979年写成143万字《现代汉语方言》手稿。《现代汉语方言》年,詹伯辉首次采用了七个方言区(北方话、吴语、湘语、赣语、客家话、粤方言、闽语)的概念,得到了语言学家的广泛认可,并沿用至今。

“天不怕地不怕,我怕广东人说普通话。”1983年,詹伯辉从武汉大学调回暨南大学。面对广东复杂的方言情况和相对滞后的普通话普及,他多次呼吁大力推广普通话,以适应改革开放的需要。同时亲自为“普及”工作培养骨干,担任普通话比赛评委,为媒体撰写“普及”文稿,撰写普通话学习手册.只要是“普及”工作,詹伯辉都要挤出时间给予支持,绝不拒绝。

为了表彰他的成就,国家语言文字委员会于1992年授予他“全国语言文字工作先进工作者”的称号。詹伯辉在实行“大众化”的同时,始终倡导“兴一种,留多种”,让方言在文化领域继续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

语言资源

“粤语作为工具,从来没有停止过社交工具的功能;作为一种文化,它从未停止过对粤语传统文化和习俗的传承和弘扬,这决定了粤语永远不会消失。”面对所谓的“方言存废”之争,詹伯辉有勇气说出来看看,听听。

多年来,面对各种误解,詹伯辉先后发表了很多意见,澄清了一个语言专业人士的观点。他多次解释说,“普及”是让全国人民在熟悉和习惯当地方言的基础上学习社会通用语言,从单一语言生活过渡到双语生活。“如果潮州的孩子不会说潮州话,广州的孩子不会说广州话,也不能算是成功”。

近年来,我国方言保护问题日益提上日程,语言是宝贵资源的思想开始深入人心。这个重要概念的确立,离不开以詹伯辉为代表的语言专业人士的大声疾呼。

在中国七大汉语方言中,广东方言占了一半。但长期以来,研究成果少之又少。回老家教书的詹伯辉,年过半百,胸怀大志,深切感受到对方言资源丰富的广东进行系统研究的必要性。

广东方言有规律的分布。河平原附近的方言多为粤语,山区附近的多为客家话,沿海的潮汕、雷州方言多为闽语。同时兼任广东省汉语学会会长的詹伯辉,从大的角度和小的角度出发,确立了先了解粤方言,再有条件地学习其他方言的思路。

他带领团队耕田,十年走遍珠三角、粤北、粤西,先后推出《珠江三角洲方言调查报告》 《粤北十县市粤方言调查报告》 《粤西十县市粤方言调查报告》,勾勒出广东粤语的轮廓,为粤语研究提供重要参考。

随着对闽粤客家话的进一步考察,

詹伯辉和他的团队掌握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使得粤方言研究的“荒地”越来越少。“詹家俊”的学术成就,与中国其他地区一起,共同造就了中华民族前所未有的繁荣发展时期

在看似冷门的语言学习中,詹伯辉不是“冷”,更多的时候是“热”。晚年孜孜不倦地致力于方言的应用,既有卷帙浩繁的书籍,也有脍炙人口的“小书”。

20世纪末,由于粤语语音的差异,

詹伯辉花了十年时间组织粤港澳学者进行音检,2002年推出《广州话正音字典》。这本书被认为是历史上第一本有方言发音的词典。

其中,每个单词只用了三年就做好了卡片。

为了传播和普及语言文字知识,2010年,他组织了一批著名语言学家编写了《大家小书》系列。作为主编,他率先收集了一批通俗实用的文章,编成《语文杂记》作为第一卷出版。詹伯辉还为粤语区的学生编写了《粤港澳学生用普通话常用词词典》,帮助他们从比较的角度学好普通话。

随着社会的发展,老人面临的新问题越来越多。很多人问他,如何看待各种网络语言?这位80岁学计算机、发微信的60岁老人笑了:这是语言发展的新生事物,要抱着宽容的态度,充分尊重网民选择语言交流方式的自由。

这也是詹伯辉一贯坚持的“少当语言警察,多当语言导游”。在他看来,语言规范是动态发展的,而不是一成不变的,语言学家应该把人带入多彩的语言天堂,而不是忙于评论,急于判断是非,乱挥警棍。他甚至提出“从语言研究和词汇研究的角度来看,只要是人们用来交流的语言,哪怕是脏话和俚语,都可以收集起来,写成专著和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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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他一直记得几个“组合”:把方言研究和语言应用牢牢结合起来,贯彻中国的语言政策,紧密结合亿万人民的社会语言生活。这是詹伯辉方言研究摆脱“冷门”困境,走向繁荣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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