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晚报》专访吴开松会长:深圳百万潮商再出发 潮青新一代成生力军

40年,深圳从边陲小镇到国际大都市,成为了改革开放的焦点;40年,一批批“拓荒牛”埋头苦干,勇立市场经济潮头,在时代踏上特区的新征程。自深圳蛇口打响“改革开放第一炮”以来,400多万在深潮汕人和百万潮商成为推动深圳发展的重要力量。
日前,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综合改革试点实施方案(2020-2025年)》。在新的起点上,以潮商为代表的企业家群体如何续写春天故事的精彩篇章,创造更多“深圳奇迹”?羊城晚报记者为此专访了深圳市潮汕商会创会会长、国际潮商经济合作组织执行理事长、深圳市潮汕青年商会永远荣誉会长、创世纪转基因技术有限公司董事长、深圳市东方明珠(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吴开松,试图从潮商的视角中寻找“特区再出发”的答案。

在深圳创新土壤耕耘多个“第一”
羊城晚报:40年时间,深圳从一个“小渔村”变成具有影响力的现代化国际化大都市,创造了举世瞩目的“深圳速度”。您是深圳特区的第一批拓荒牛,能否结合您自身的创业经历,谈谈您所理解的“深圳速度”和“深圳模式”?
吴开松:党中央作出兴办经济特区重大战略部署40年来,深圳敢闯敢试、敢为人先、埋头苦干,创造了发展史上的奇迹,成为全国改革开放的一面旗帜。
从我个人的经历来说,我自1978年就来到了深圳,成为参与深圳特区建设的第一批开拓者,可以说是见证了深圳特区40年的发展。
得益于深圳的创新土壤,在几十年的奋斗中,我也取得了一些成就,比如在文旅领域,创立了第一家集餐饮、住宿、娱乐为一体的东方明珠大酒店;在房地产领域,在深圳黄木岗建立了全国第一个来人员住宅区;在农业领域,研发了全国第一个抗虫棉转基因技术,打破了国际上的垄断。
在我的理解中,个人的成就其实是与时代同频共振的。深圳特区的发展走在时代前沿,它在发展的过程中面临很多新问题、新挑战,需要摸着石头过河,在这个过程中,谁能抓住机会破局,就能创造出新模式。比如黄木岗社区,这个住宅区为刚刚来深圳打拼,买不起、甚至租不起房子的人提供了落脚处,最多时住了有近3万人,也出了很多人才,这也解决了当时深圳特区面临的棘手的外来人口管理难题,创造了国外来人口管理的新模式、新经验。
“深圳速度”和“深圳模式”的出现,正是由于深圳特区40年来坚定不移改革开放,注重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全面激发了人的积极性、创造性。
建设特区的信仰不能变
羊城晚报:您自身的经历非常丰富,做过军人,当过公务员,又下海创业,一手打造了深圳市潮汕商会大平台,是什么因素促使你做出了这些人生选择?
吴开松:我出生在汕头潮阳河溪华东村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18岁那年,我等来了期盼已久的机会——应征入伍。在部队的日子里,我进过西藏,也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1980年我从部队转业回到地方,在深圳福田区政府部门工作了6年,在有升职处级干部机会的关口,却选择弃政从商。我把公务用车交回给政府,第二天自己买了辆单车,就这样开始了我的下海经商之路。为什么会做这些选择呢?人的选择和人生目标是带着不确定性的,是会一直变化的。在没有来深圳之前,我的人生理想可能就是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能有稳定的收入,能养活自己和家庭。但朝气蓬勃的深圳,打开了我的视野,拓宽了我的世界,也让我有了更长远的人生目标,所以我放弃“铁饭碗”,选择发展实业,现在又在深圳市潮汕商会、国际潮商经济合作组织等这些大平台上凝聚潮商力量,梦想也在一步步变大,深圳给了我施展抱负的空间。
羊城晚报:下海创业后赚了“第一桶金”后,为什么会选择在农业领域重新开始?
吴开松:在创业的过程中,我也面临过选择,是选择从事风起云涌的房地产,还是投身别人觉得“冷门”的农业。最终我选择了做农业,这是深圳当时的空白行业,我决心要做“大农业”。这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1992年的全国棉花产量大崩溃给我很深的触动。当年由于受干旱、棉铃虫害的严重影响,重点产棉三省鲁豫冀产量锐减,给国家带来直接经济损失估计超过100亿元,农民收入降低,严重挫伤了棉农植棉积极性。这让我立下志愿:一定要把中国抗虫棉搞上去,打破美国转基因棉花技术垄断。通过10年的攻坚,抗虫棉技术得到推广应用与产业化发展,使用创世纪的抗虫棉种植面积已占全国的90%以上,有力缓解了棉花生产遭受虫害的状况,也开启了改变中国亿万棉农命运的新时代。实际上,无论是十年艰苦的军营生活和严格的部队训练,还是在公务员岗位或者下海创业,我的身份可能一直在变,但我觉得不变的是信仰,对党忠诚,始终保持报效国家、建设特区的理想与信念。
立足粤港澳大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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