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尾市海丰县白玉蟾与莲花山故迹-潮汕旅游景点;


汕尾市海丰县白玉蟾与莲花山故迹-潮汕旅游景点;

-潮汕旅游景点;

莲花山为粤东海岸第一山,她气势磅礴,雄屹岭东 ,山恋叠翠,百草丰茂,为物华天宝之南库。自唐宋以降,时有道人僧侣云游至此,或有名宦贵客登临拜谒,留下一些值得探寻的足迹,白玉蟾就是其中较杰出的人物。时下,一些描述莲花山的文艺作品略有谈到他,但邑人对其人其事尚不够了解。因此,笔者依据参考白玉蟾弟子彭耜的传记,以及曾召南先生有关白玉蟾生卒辨析的文章,并结合地方史志的记述,对白玉蟾这个人物的生平概况,以及有关他在莲花山的活动踪迹进行探讨。

白玉蟾的生平事迹及其他在道教历史上的地位
白玉蟾,是宋代道教南宗的大师级人物,原名葛长庚、字白叟,祖籍福建闽清,因祖父葛有兴到广东琼州开馆授学。长庚生于此,故为琼州人,少年时,其父振业亡故,母改嫁,葛长庚离家出走雷州,继白氏后,改姓白。相传从前其母梦食一物如蟾蜍,觉而有孕,故长庚出道后改名“白玉蟾”以应梦。他的名号较多,常用的有:海琼子、海南翁、琼山道人、武夷人、神霄散吏等等。有关他的生卒之年,争议较大,关键在于出生年号是“绍熙,”还是“绍兴”之论,一字相差六十年:一说,白玉蟾生于宋高宗绍兴甲寅年,即绍兴四年(公元1134年),卒于绍定二年(公元1229年),享年九十五岁;二说,白玉蟾生于宋光宗绍熙甲寅年,即绍熙五年(公元1194年),卒年与第一种说法相同,但仅活三十五岁。笔录根据对白玉蟾著作的全面搜索与分析,比较倾向第一种说法。这对于了解白玉蟾在莲花山的活动踪迹有一定的参照作用。
幼时,白玉蟾在祖父的影响下,受到良好的教育,资质聪慧,才思敏捷,七岁能诗词,十岁到省城考童子试。成年后,他游学各地,兼容并蓄,研览儒释道三教之精要。 开禧年间,他在罗浮山师事道教南宗第四代宗师陈楠(俗称陈泥丸,字南木,号翠虚,博罗县白水岩人),潜修丹术雷法,并随其云游。陈楠逝世后,白玉蟾继承衣钵,积极传道,往返于罗浮、莲花、武夷、龙虎、天台、金华、九日诸山,足迹遍及南方数省。嘉定十一年(公元1218年),他莅临江西西山,适逢宁宗降旨建醮玉隆宫,使者慕名邀其主事,其时,他登台作法,观者如潮。接着,白玉蟾被邀至九宫山瑞庆宫为国主醮 ,相传他圆通广大,法力飞扬,呼“神龙见于天”,顿时,他声名大振,风光至极。嘉定十五年(公元1222年)春,他被朝廷诏见临安,纵谈时事,大展经论,却被朝中权贵蔑为哗众取宠,左道惑众。结果,沮不得达,愤而弃之。此后,白玉蟾专心传道,云游四方。
纵观白玉蟾的一生,其主要成就在于道教方面的贡献。他既是道教南宗组织的开拓者,又是道家方术修炼的理论家,在中国道教发展史上是一个承前启后、举足轻重的人物。首先,他在道教组织上打破了道教南宗秘密传授的模式,让道教融入世俗、走向民众。道教南宗,是指中国宋代南方以修炼丹为主的道派,后世称金丹派南宗,它有别于北宗全真道。其开山祖师为张伯端,依次传石泰、薛道光、陈楠,白玉蟾为第五代祖师。白玉蟾之前的南宗,无本派祖山及宫观,传授渠道狭隘,故门徒少,发展慢。至白玉蟾时,他敢于创,把罗浮山尊为祖山,设立了称之为“靖”的教区组织,广收门徒,如彭耜 、留元长、陈守默、周希清、王启道等等,从而使道教南宗发展成为规模较大的群众性教派。其次,白玉蟾在道教修炼方法上成就较大。丹方面,他接受了陈楠的修炼术,并据多年的实践经验,写成《金华冲碧丹经秘旨》等书传授弟子;内丹方面,是他一生付出精力最大、建树最高的一门功课,他认为人体的精、气、神采用适当的步骤与方法,经过一定的时间修炼,就能把三者融合成金丹,使人延年益寿。他的练习方法与北宗全真道相反,主张先修命后修性,明确地把内丹的修炼划分为初、中、上三关,细分十九个环节,并大胆地引入儒释之说,容纳禅宗之论,坚持“清风与明月,凡圣尽沾恩”。他这种海纳百川、兼容精要的指导思想,拓宽了南宗的丹法线路。这方面的代表作有《指玄篇》、《海琼问道集》。再之,在兼修雷法方面,他是道教神霄派的创始人。著有《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玉枢宝经》被道教神霄派奉为经典,他本人被尊为一代宗师。
白玉蟾的文艺贡献及词作小析
白玉蟾还是道教流派的艺术家、文学家。他擅长琴棋书画,精通诗词歌赋,涉猎广泛,才华横溢。他的弟子留元长在《紫元问道集序》称其:“真草篆隶,心匠妙明,琴棋书画,间或玩世。”其书法作品《足轩铭》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其绘画作品现存《竹实来禽图》、《紫府真人像》、《纯阳子像》等九件,被上海等几家博物馆收藏,今世评论家称其画技有吴道子风韵。他的著述丰富,文笔豪迈,作品多以讲道为主,有的仿照禅师的机缘应答,有的如上堂说法论道,多用排比、拟人辞法,朗朗上口,易于传唱。他的《老子》释书《道德宝章》,以道教心性说解释老子的道学,使道教南宗的心性理论趋于成熟。此书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被收入《四库全书》。
白玉蟾的文学佳作颇多,散文有《涌翠亭记》、《游仙岩记》;论说有《橘隐记》、《牧斋记》;诗如《中秋月》,词如《满江红?咏白莲》。词作《水龙吟?采药径》可感受他的晚景心迹:
云屏漫销空山,寒猿啼断松枝翠。芝英安在,术苗已老,徒劳屐齿。应记洞中,风萧锦瑟,镇常歌吹。怅苍苔路沓,石门信断,无人问,溪头事。
回首暝烟无际,但纷纷、落花如泪。多情易老,青鸾何处,书成难寄。欲问双娥,翠蝉金凤,向谁娇媚。想分香旧恨,刘郎去后,一溪流水。
这是一首离乱伤情的力作,大约写于宋嘉定十五年之后。当年,作者目睹金人犯境,山河破碎,自持满腹经纶,饱学有余,本想借乘为国主醮之机进一步跻身朝廷建言之列,为圣上指点迷津,却心志难酬,报国无门。余年只好放归山林,游历四方。
白玉蟾在写完这首词之后的时光里,又飘到哪里去了呢?他的弟子们不清楚。海丰古代的传闻为我们提供了一丝蛛丝马迹,或许莲花山的幽涧深处、飞瀑濂洞藏纳着历史的秘密。
白玉蟾在莲花山的活动踪迹
白玉蟾究竟有没有到过莲花山?乾隆版的《海丰县志?外志》以此作为旧闻载录了些许讯息,请看“白玉蟾”词条:“白玉蟾,闽县人,其祖任琼州,生于南海,乃自号海琼子。幼举童子科,长游方外,得翠虚陈泥丸之术,于武夷山修炼,自赞有“千古蓬头,跣足一生,服气吞霞”之语。
尝往来罗浮山中,人有称其入水不濡,逢兵不害者。后纵游名山,莫知所终,或云尸解于海丰,今县北二十里,地名白水磜,山中有罗汉,银瓶山西老虎岩,皆蟾故迹也。”县志反映了白玉蟾的出身、师事、行为,以及在海丰的故迹和死于海丰的可能性。
白玉蟾的发迹地罗浮山,在东晋葛洪上山炼丹之后,成为粤东名胜,它与莲花山相隔百余里,同由东北向西南走向、相并而行的南岭山脉。莲花山主峰北面的峡谷间,有条向东穿越莲花山到达铺心、梁化,再达惠州通罗浮山的民间捷径,大约开启于唐宋时代,它北通长乐、龙川、平远,上武夷山,东接揭西入潮汕,南达县邑到南海。习惯于云游的白玉蟾大师,很有可能通过这条古道跨越南方诸座名山,莲花山自然成为他的旅途驿站。
那么,白玉蟾是否真的终老莲花山呢?这不能完全肯定,二百多年前《海丰县志》的编撰者也不敢肯定。至于他是否“解化海丰”,用了“或”字,说明修志者慎用采集的传闻。但既是传闻,莲花山在清代上半叶为何还存在白玉蟾的故迹呢?这是一个富有挑战性的趣题。既然有故迹,就可以印证出白玉蟾在莲花山不只是偶尔地经过,而是有可能在莲花山长期或不间断的停留过。我们都知道莲花山水源充沛、物产丰富,是个良好的采药基地和炼丹据点。凭白玉蟾的影响力及其习惯于写作的特点,他不可能经常餐风露宿,也不可能经常蓬头跣足地过简陋的生活。因为他不是圣人,毒蛇猛兽也不会视而不见。由此可以这么推断:莲花山在宋代存在过道教场所。当然,我们还有疑问:莲花山如果有存在过道教宫观的话,那为什么现在荡然无存,而且不见确凿的记载呢?其实,三星堆灿烂的文明在没有考古发现之前也是没有任何踪迹可寻的。假设白玉蟾在宋绍定二年(公元1229年)解化的话,到了海丰明代嘉靖38年(公元1559年)修志时,已经过去三百多年了。在这段时间里,如果白玉蟾在莲花山的谪传弟子授道不力,教会式微,那么人迹罕至的莲花山,也是地处地震带的莲花山,还能存在当年的宫观吗?何况明代之后,官方崇尚孔圣人,儒者不乐道。故道观倾圮之后,明代修志时旧址已掩蔽在莽莽草丛之中了。明万历中,闽省高僧照亮和尚开小溪峒大道庵,佛教随之在莲花山兴起,道观之事更是无人问起。至清乾隆间,白玉蟾的故事成为旧闻一则了。

至于白玉蟾有可能“云尸解于海丰”,是否可以这么设想:耆宿之年,白玉蟾自东而返,希望归宿南宗道教大本营罗浮山颐养天年,但到达莲花山这个活动据点时已劳累过度,风蚀残年,以至解化莲花山中,终年九十五岁。这于事实如何?相信无人可以破解,有待寻幽访古者对故迹的搜罗,有待人文研究者的考古发现。但无论怎么样,古代县志记载中有关白玉蟾的内容,对于其专题研究具有补充史料的参考作用,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拟为九华之亚”的莲花山,自古就是一处名人沓至、物华天宝的圣地! (陈宝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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