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缅怀著名教育家、汕头大学特聘教授潘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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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怀念著名教育家、中国高等教育学泰斗潘懋元教授

曾建平

2022年12月6日，我国著名教育家、中国高等教育学科创始人、汕头大学特聘教授潘懋元先生，走完了他103年的传奇人生。沉痛悼念我们的恩师。潘先生，我们永远怀念您！

我第一次见到潘先生，是1994年3月30日，在采访聘任潘懋元教授仪式暨汕头大学高等教育科学研究所成立会上。1995年我选读厦门大学研究生院主办的研究生课程进修班，“高等教育学课程”是潘懋元先生亲自讲授的。

1994年3月30日，潘懋元教授受聘为汕头大学高等教育科学研究所名誉所长和教授，林维明校长为潘懋元先生颁发聘书（从左到右为：姜桐副校长、潘懋元教授、林维明校长及陈梓权副书记）曾建平摄

潘懋元教授与参加仪式的领导和与会人员合影（前排左起王伟廉博士、厦门大学高教所副所长刘海峰教授、广东省高教局副局级巡视员高桂彪、姜桐副校长、潘懋元教授、林维明校长、陈梓权副书记、柯光祖副书记及陈达才校长助理，后排为高教所人员，右一为余国梁、右三为秦国柱、右六为黄宇智）曾建平摄

潘先生作为潮汕人，与汕头大学有着一种天然的缘分。此外，潘先生与汕大的缘分，除了受聘为汕大教授之外，还有由潘先生培养出来的高端人才在汕大任职。比如他创立的我国第一个高等教育学博士点首届毕业的博士生王伟廉，任汕头大学副校长，他的得意门生秦国柱博士、蔡映辉博士，分别任汕头大学高等教育科学研究所所长和汕头大学人事处处长等。潘懋元先生多次到汕大开展学科合作和讲学，我们均有见面和交流。

2020年8月4日，厦门大学举办“潘懋元先生从教85周年庆祝大会”

最后一次见到潘懋元先生，我和全国3万多名师生一样，是在网上见到的。2020年6月，潘先生应教育部学校规划建设发展中心、应用型课程建设联盟邀请，在“师说课改”公益讲坛上，通过网络作了题为《高等学校内涵式发展的内涵与样板》首场报告，这堂堪称全国最高龄的网课“主播”，百岁老人精神抖擞，作了近1小时的讲学。

当年潘先生给我们上课，只有75岁。潘老清瘦的身材，头发稀少但白发不算多，耳朵长且厚实。虽然历经岁月沧桑和世事艰辛，但他那智慧的额头没有多少皱纹，天庭饱满平滑。潘先生慈祥和蔼而朴素，德高鸿儒而博学。在那深邃的眼眸里，似乎看到他穿越中国高等教育学历史的坚定，看到他对未来的那种自信。

潘懋元高中军训照（1937年）

27年了，潘懋元先生在课堂讲述到应该如何重视我国的高等专科教育的问题，我印象深刻，记忆犹新。潘先生说，我国社会对高等专科教育有偏见，大家看不起专科生，普遍认为专科生是高校里最底端的人才，这是错误的。（1999后除了师范、公安等专业学校外，其他专科学校都规范为“职业技术学校”）。他认为专科与本科，只是培养人才的侧重点不同而已，而不能以层次的高低来区分。他说国外很多高等教育十分重视技术型人才的培养，很多专科学校学生的就业率要高于本科院校。专科学校所培养的人才是实践性人才，它是适合市场调整的人才。现在社会的发展离不开技术型人才，只有稳定的技术型人才，才能让行业变得稳定，才能让社会经济发展更加稳定。潘先生举例说，像德国以制造业立国，有着尊重和重视技术工人的社会文化。德国每年只有不到半数的中学毕业生进入普通大学，而接受职业教育才是大部分人的首选。

曾建平与潘懋元先生合影（1996年）

潘懋元先生为我国教育事业发展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他的思想与实践引领了中国高等教育学科建设，推进了中国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在受聘汕头大学高等教育科学研究所名誉所长和教授期间，他也为汕大高等教育研究学科的发展和学校的教学改革做出了贡献。

我们沉痛悼念并深切缅怀潘懋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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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乡情“潮汕是我的老家”

（2020年8月）采访时，听我们用潮汕话自我介绍，采访先生的表情顿时显得非常开心和激动。在有限的时间里，先生多次提到了汕头。“我是在汕头出生的，潮汕是我的老家。”记者的潮汕乡音勾起了先生的思绪。原来，年少时他曾在汕头四中、海滨中学(侨中)等就读，至今先生的普通话仍带着潮汕音。

说到家乡，他忘不了汕头大学：“汕头大学一直在不断建设扩大，现在医学院办得更好，还有和以色列理工学院合作举办的广东以色列理工学院，这些都是特区成立40年来很好的成就。正如厦门因为有厦大，所以城市的人文气息才会浓厚、人才才会聚集一样，这么多年来汕大也为汕头特区添砖加瓦、广聚人才。”

当了汕大近20年特约教授

从厦门采访回来后，记者专程前往汕大，从先生的学生中寻找潘老在汕的印记。汕大人事处长蔡映辉老师和汕大高教所陈小虹教授，都曾在厦大读博，导师正是潘老先生。2020年年6月，为了感谢先生对汕大改革发展作出的巨大贡献，汕大高教所由陈小虹教授负责编撰了《潘懋元先生与汕头大学》一书，以大事记的方式对先生与汕大相关的教育活动进行了梳理和回顾。

“先生在1994年受聘为汕大的教授，一直持续到2012年。”陈小虹教授告诉记者，先生到汕大后，立即着手探讨汕大作为粤东地区唯一一所高校如何再上一个台阶的问题。汕大高等教育研究所就是由先生一手创办的。“先生创办汕大高等教育研究所后任名誉所长，一年中至少有3个月在汕大，每次来回路途颠簸却毫不在意。他带了不少厦大的老师和学生一起来建设，帮助汕大拿到广东省内第一个高等教育硕士点。”陈小虹回忆说。

陈小虹无比感慨地说，当她为编撰《潘懋元先生与汕头大学》一书，请汕大的师生们发表感言时，大家纷纷表示，先生是我们潮人的骄傲，他的故事可以写的太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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